工作人员欣然答应了这个请求。
“你好。”韩秋睁开眼睛,没来由地问工作人员:“东京有一个叫作源氏重工的地方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玉藻前呢?”韩秋又问。
“没有。”
“那大阪有极乐馆吗?”韩秋最后一次问。
工作人员从未听过这些地方,对于韩秋的话全都给出一个答复:没有。
“嗯……真遗憾。”韩秋轻声叹了口气,又不知对谁说:“你们应该过得挺好的吧。完美的不只有你们的时间线,我也得到了曾经不敢想的一切。”
……
“你在看什么?”路鸣泽问。
路明非晃晃脑袋,说:“不知道,无缘无故又想起他了。”
直升机开始降落,作为主人家的礼貌,路鸣泽和奶妈团带着路明非在莫斯科上空飞了一圈。
路鸣泽依旧用着“路鸣泽”这个名字,在路明非面前,他永远叫这个名字。
而奶妈三人团对他永远称呼为老板。
永远和永远之间是两条平行线,永远不相交。
“还是你的日子过着舒服,话说,俄罗斯能娶三个吗?”路明非笑着问。
苏恩曦和酒德麻衣同时看向路明非,零得驾驶直升机,没空回头。
路鸣泽摊开手,回答:“这个问题很重要吗?我们陪在彼此身边,花开花落,起起跌跌。”
“好吧。”路明非心不在焉地说。
“看来你过得并不开心。”路鸣泽问:“还没从他离开的事实里走出来吗?”
“也不是吧,只是有些感怀。”路明非打起精神,“见到你们,更感怀了些。”
“忘了吧,他想当一个过客,你得成全他。”路鸣泽说。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别再研究那棵树了,别去想打通两个世界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。”路鸣泽郑重地告诉路明非:“我有种直觉,当下是最好的,没有他的结局才足够完美。”
“做不到。”
“哥哥你第一次在一个人身上如此执着。”路鸣泽开玩笑说: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家伙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呢。”
“滚!”
“真的要我滚吗?或者说,交换吗?哥哥。”路鸣泽忽然发出魔鬼般的询问。
路明非本能地一哆嗦,看向路鸣泽,问:“什么意思?”
“老实说,卡塞尔学院俄罗斯分部的日子有些乏味,如果你真的想试着联系到那家伙,我可以帮你。虽说我们都不再具备权柄,但还活着的人里,应该没有谁比我更了解那棵树。”路鸣泽说。
“那你说……交换?”
“开个玩笑,看你对过去那么耿耿于怀,逗逗你。下个月我去本部,看看你们的研究成果。”
“好。”路明非将感怀放空,问:“接下来有什么活动?吃饭?还是别的?我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耽搁。”
“带你逛逛那些旧址吧。”路鸣泽看向北边。
那个极北之地,路鸣泽和路明非命运交织的起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