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深的感情,能这么快抽身冷静下来,他确实不简单。
楚隽牵着安暖的手,在对面坐下。
楚隽说:“节哀顺变。”
他是会说话的。
鄂平成轻轻地呼出一口气:“谢谢。”
楚隽道:“鄂二少,既然你对梁柔感情那么深,我就直说了,今天找你,是想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鄂平成看着安暖。
安暖并不心虚,也不害怕,平静地回视。
“鄂二少。”安暖道:“在我们聊正事之前,我想先和你确认一件事情。”
“你说。”
安暖直白地说:“我不是凶手。”
鄂平成瞪安暖。
安暖坦然道:“先有共识,才好说话。鄂二少,虽然梁柔在死前说出了我的名字,但这应该不至于影响你的判断力,你不会怀疑我吧?”
鄂平成沉默了一下,嘶哑道:“不会。我想来想去,你完全没有理由对梁柔动手。”
不是动机不足,是一点点动机都没有。
安暖很欣慰。
她觉得鄂平成说的是真话,他能这么想,就是可以合作的基础。
“那就好。”安暖说:“那我们就谈案子吧。”
鄂平成道:“请说。”
楚隽给倒了一杯热茶,说:“今天我来找你,是私人的身份。因为这件案子牵扯到我的未婚妻,所以我被要求回避了。”
鄂平成点了点头。
他现在肯定留了人在局里,随时了解一切相关情况,楚隽回避休假了,他自然知道。
楚隽道:“但是,也正因为此事牵扯到我的未婚妻,所以我不得不查。而我想来想去,梁柔遇害,最可能和你有关。”
鄂平成沉默不语。
楚隽道:“昨天凌晨那么大的雨,梁柔为什么会出门,出现在家门口的小公园里。是你约她的吗?”
除了男朋友,还有谁能把一个姑娘约出门。
鄂平成皱了眉头:“不是。”
“那……她和你交往的这些日子,你们感情如何?”
楚隽虽然相信鄂平成,但这也是把他当做犯人在审,但这也是不可避免的。
鄂平成说:“挺好的。”
安暖总觉得有一点避重就轻的意思。
她在桌下,掐了掐楚隽的手。
楚隽侧头看她,点了点头。
你想问什么,也可以问。
这就是他带着安暖的意义。
安暖不是带去当花瓶的,是带来干活儿的。
安暖说:“鄂二少,我就直说了。”
“说吧。”鄂平成从兜里掏出烟盒,抽出一根烟,但想了想又放下了:“有话直说,现在这情况,也不必拐弯抹角的。”
“好。”安暖说:“据我所知,你喜欢梁柔很久,但梁柔一直是拒绝的。最近你们在一起了,前阵子在商场的服装店,我见过你们在一起逛街。那一天,我和梁柔说了几句话,我感觉,她不像是在热恋中。”
刚刚谈恋爱的人是有一种甜蜜气场的,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但是那一天安暖见到的梁柔,不是那么回事。
安暖道:“梁柔和你在一起,是被迫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