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惺也同样见礼后。
石镇清看着李惺手中写就的一首诗。
还未等他开口,萧浚兰就一把扯下。
交到了石镇清面前。
石镇清细细读了一遍:“
昔日勤王上玉京,桃花马上请长缨。
万里征战扫侵贼,震地威名白杆兵。
金印又传三世将,旌旗争认娘子营,
至今秋雨秋风夜,隐约笳声杂纺声。
“好诗。”
石镇清连说三个好字。
李惺不觉羞的满脸通红。
李惺这才解释道:“我昔日曾过去女将秦良玉的练兵场旧址,至今仍能够想象当时白杆兵北击八旗兵的雄浑。今日在校场偶见娘子军营喊杀震天,声如惊雷,果然巾帼不让须眉。”
石镇清点头说道:“老翰林这首诗做的果然非同凡响。若不是我来到此地,你做的这首诗怕也会因为清廷的文字狱,而担上反叛谋逆的罪名。”
李惺用鼻子哼了一声。
愤慨地说道:“老夫两袖清风,何惧之有,大不了下了大牢,被处斩就是。”
一句话说完,石镇清顿感李惺的豪迈。
石镇清继续问道:“老翰林如何看待此时的朝廷?”
李惺面带痛苦的神色说道:“哎,我本已经年过花甲,不想涉谈国事。奈何屡屡听到亡国之声,我与牛树海几次谈到国事,都是心中凄凉。我在翰林院当差之时,眼看着大清国力日渐衰微,百姓困苦不堪,国家灾祸不断,内外交困。或许这就是王朝末年的征兆吧。”
李惺叹口气继续说道:“据我观察,西太后慈禧并非女皇武则天,也只是学其表而无其实。她在宫中每宴180道菜。而百姓却食不果腹,正如杜甫所言,生女犹得卖青楼,生男埋没随百草。现在整个国家礼崩乐坏,何谈礼仪之说。这也是我拒不接受礼部尚书的原因。”
石镇清归劝道:“自古饱腹而知礼,待我施行钧田后,让百姓们安居乐业。再劳烦老翰林广宣儒家文化,造福百姓。况且四川新定,学子渴望读书考取功名,博得一官半职。未来我还要开科举,以成全士子们建功立业、报国之心。”
李惺见石镇清说的诚恳。
不好再拒绝。
于是答应道:“翼王三番请我,我再请辞岂不是不识抬举?既然翼王想要为百姓打江山,我这把老骨头,还能再尽绵薄之力,为天国延揽人才。”
李惺当即跪拜于地,对着石镇清叩了三个响头。
石镇清一把拉起李惺。
当即跟他说起改革学科的意思。
李惺也算是见多识广,而且读过林则徐的《四洲志》。
他曾经曾向咸丰进言过劝其变法革新,但是却差点丢了脑袋。
他知道咸丰并非英明之主,在失望之下,后来就索性避谈国事。
石镇清接着又说道:“李尚书,我天国从51年开始起义以来,战死沙场的将领都无名无分。我的意思,在成都北郊建一座天国将士阵亡碑。将所有为天国作战牺牲的将领名字镌刻上去。以受后人瞻仰。”
李惺虽然一直关注太平军的起事,但是了解不多。
于是说道:“既然翼王吩咐。待臣调查后再着手此事。对于翼王携大军大破成都的经过,我已经听萧浚兰说过,这参将薛忠良,还有刺杀田兴恕失手的妓女于幼薇自然也要写在石碑上。”
石镇清点了点头,他又转头看向一旁的新任刑部尚书牛树海。
向其问道:“牛尚书,你可有何新举措告知本王的?”